微斯人

  酒喝多了,白的洋的掺在一起,头疼,像是要把胃里头呕吐干净

我现在完完全全是吊着一口气在过活,只想一觉睡过去。

相较于从前,我如今虚弱得厉害,昏昏沉沉的。

我现在,佛亦不可渡。这是狂妄,也是我的悲痛。

我只有强打起力气,尽量挺拔脊背,维持最后一点可怜的骨气,不敢放松丝毫。我仍然不敢向神佛信仰,那是亵渎,我不允许我自己这样做。

我仍然追求极致,要么极致地死,要么极致地活,要么庸碌,要么非凡,要么美,要么丑,要么善,要么恶。我仍然憎恶我自己的双面性,我仍然不肯原谅我自己,我仍然想把我的心脏掏出来好好洗一番,然后慢慢吃掉。我恨我自己,为我作呕,又只愿抱着自己的骨头安眠,任何人如果露出关爱和同情,我只想逃开。

其他人如何,我不在意,我愿意欣赏,我愿意包容,唯有我自己,不可。

我活至如今二十四载,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,唯有此事,我敢说我做到了。

我必须成为雕塑,成为模范,成为规格。我哪怕和蛆虫躺在一起,哪怕筋骨尽碎,我也绝不可低头。没人见过,也没人教过我低头。可以让我心甘情愿的那个人已经看不见了。在我有资格去见她前,我也不可以让任何人,任何事物踏在我头上。我已认知命运,但我从未以此为借口。

道德愚蠢,唯有自然法则,包容万物,包容我。

“我怎么将你养成这样。”“你要有同情心。”

非常抱歉,我对此永远饱含歉意和负罪感,但我并不真的放弃。

只有我自己和我承认的人可以承认我,其他人,我不在乎。再大的权威,名声,尊卑,都不过嗤笑声痴人愚者。

唯有我的,才是我的,才可以审判我,赞美我。其他的,没有资格。我自负,愚蠢,狂傲。

由此我对我的神忠诚地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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